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猫猫。🐈

(´⌣`ʃƪ)人在没有猫病深切治疗科,笑~~

阴暗&光明(1-4)

如果说,科学与神学之间还存在着哲学,那么光明与阴暗之间是否也有中立?  

我不知道,但我想,胡亥是一个存在于光明与阴暗之间的人。进一步,触摸到的是教条的希望,退一步,便是未知而武断的信念。  

他在两者之间犹豫徘徊,光明告诉他可知,阴暗却神秘的无所圭臬。  

他的思维变化极快,也许在他的世界里,矛盾的冲击反而是一种和谐的交织,可知的事物知晓太多,对未知世界的感观就会变得敏感,一旦窥视到未知世界的宽广,对光明丧失信心也未尝不能。  

这个看起来随性自恣的男子身上透露的不仅是愚昧,在灵魂的另一面我始终相信还有深埋已久的气度。  

于是我替他写一点东西,为他做一点事,也算不枉自己的情意。  



一.

我不喜欢节日。

可是我不得不去接受别人过节,哪怕那里面也有我的身影。

我一直很奇怪,古老而陈冗的传说到今日是怎么变得活跃起来,隐藏在血液里,到了一定时间便涌动翻滚,将我们沉寂的思绪牵扯出来?

虽然节日与我们生活并不相关,但过节就意味着快乐,过节就要喜悦。可是节日究竟算什么?

人们与我错身而过,女子把脸埋在扇子里,一眸一笑的无力遮掩;男子小步急行,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年迈。我想这只是在过节,等到明天一切都会恢复原样,那我究竟有没有在过节?

可以听到殿外有爆竹的声音,我试图用被子捂住耳朵,可竹节迸裂的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。终于我怒了,我跑到外面去叫嚣,我说都给我滚!

人们不欢而散,是的,不欢而散。我有这个权力,因为我是皇帝的儿子,我是秦国的公子,我是嬴胡亥,我可以让你们不快乐。

周围安静了么?

没有,即使人群散掉,竹子依旧在火中跳跃迸裂。

勾起笑,一脚踢散了火里的竹子。我不怕火的灼烧么?怕,怕的要死,但是我想踢。

赵高从一旁走来,我甚至以为他在那里隐藏已久,只是在等我踢开竹子,他就走出来。

“公子,今天不许胡闹。”

“胡闹,你居然敢说我胡闹?”我瞪大眼睛,以为自己这样很有气势。

赵高柔柔的笑,我很鄙夷,因为他是个太监,他只配笑的阴柔。

他走过来,靠近我,我不由得想要后退,可我没有,就站在那里,任凭身上每一处都在微弱的颤抖。

“你哥哥来了。”赵高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,温暖的气息让我痒的缩起脖子。

“扶苏公子,胡亥公子因不慎勿踢伤了脚,皇上又吩咐了急事,我一时走不开,您看……”

扶苏微微一笑,“您去忙吧,我来照顾他。”

“小的谢过公子。”赵高走了几步,像是想到什么了的又转身说道,“您莫忘了待会儿的宴会。”

扶苏依旧颌首微笑。

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,我几乎想把鞋子脱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他。

我是废物我是雷赘么!

我气的脸有些红,扶苏不知道,于是关心的问,“脚很疼么?”

“走开,参加你的宴会去吧!”我说完转身就想走,即使只是一瞬,但我仍从扶苏的双眸中看见一丝复杂。


心情几乎病态的变好,原来伤害人可以得到这么大的快慰。尽管我不想伤害他,但是我抗拒不了快乐的诱惑。急剧快乐后又染上浓重的悲哀,是么,我只有伤害爱我的人才能快乐……

那么,他爱我么?

身子被后方的力道所控制,不由自主的后转。

扶苏蹲下身,小心的帮我脱鞋,轻声说道,“我爱你。”


我心一窒,差点忘记怎么呼吸,“你能听见我的心事!”

“不,我是猜测,从你的表情。父王没有邀请你去参加宴会,只是不想重蹈覆辄,你别多想。”

“上来,我背你回去。”

我沉默了一阵,然后点头。

他的后背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温暖,却很稳,让发了一通闷火的我突然有些瞌睡。

父亲不允我去参加宴会的原因我心里很清楚。他怕我又酒后失态,怕我又给他丢人,尽管那次在场的都是我的亲人。

人总是这样,一旦做错过什么事,就会被牢记,然后每当适逢的场合就会清晰的浮现,完全不管那人分明的喊着我改了我改了!

我承认自己那次的失态不符合礼仪,我不喜欢那宴会的气氛才会一直喝酒。参加宴会的都是我亲人,可似乎他们骨子里都透露着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,但凡与他们聊天我都觉得自己无法融入他们的上流圈,好像我只是一个低贱的黔首。

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训斥违反礼节时,哥哥将闾那嘲讽的眼神,就像做恶梦一样的缠绕自己不放。

我告诉自己,总有一天,我会驾驭在他之上,我要用他引以为傲的礼节杀了他!

从那以后我憎恨节日,更憎恨过节时的宴会。当然,我也不再被邀请参加宴会,因为父亲的骄傲,他不允许将闾讽刺的眼神再出现,尽管那都是他的亲人。

父亲骄傲的如同我珍爱的木樨花语,吸尽你的精气。但他的精气不会由于骄傲而散尽,因为他身边有人可以帮他保持清醒。

李斯,那人是李斯。

我想父亲是太爱他了,那种爱到绝望爱到可以卸下一身的骄傲,却满口苦涩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感觉我不曾体会过。李斯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,你可以置身其中,却不能永远置身其中。所以你拼命的去追,最终那人仅是轻轻拧眉你才发现,你什么都不是。

我并不了解李斯对父亲是什么态度,也没兴趣。可是我羡慕,羡慕父亲身旁能有李斯,我也想要一个像李斯那样的男子陪伴着,哪怕只有一天也好。

我做不到,扶苏却做到了,他有蒙恬。

四周看了很久,我有谁?又有谁愿意陪我?

闭上双眼,我把头小心的埋在扶苏肩上,淡淡的熏香味道传来,透人心魄。

我希望扶苏一直走下去,不要停不要丢下我。

此时脚尖模糊的疼痛来得微不足道,哥哥的肩膀,很安全。


二.

我对赵高的感情很复杂。有时候一边鄙视着他宦官的身份,一边又依赖着他。

他是父亲指派给我的老师,每天和我在一起并且能与我说话的就只有他一个。虽然,我不知道他是否自愿来教我。

自从上次把脚烫伤,我对赵高的印象很不好,当时我也绝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称他为师。但事情总是这样出乎意料的变幻,像是女子在指间拨动的琴弦,你喜欢的曲调只能听一遍,即使你把自己的思维定格在那一句。当下一句开始,你的观念又会转变,必须去接受新的,哪怕你并不习惯。

赵高很清瘦,我曾见风卷过他宽大的衣裳,高挑的身子就被勾勒出痕迹。他嘴角总是挂着笑,初看是温和阴柔的,看多了也就迷惑起来,不知道他究竟是无意识的弯起嘴角还是高深莫测。

他和我说话总是带着三分清冷的礼貌,或者是他怕我还在耍孩子性,怕跟他去计较上次那件事。可我没有。

我尽量用最友善的口气去和他交谈,我差点就要放下身段去讨好他了。

其实我根本不用这么卑微,我远远凌驾于他之上,但他那副冷漠的表情就是吸引着我。

这个算不算贱?

“公子?公子!”赵高敲了敲几案,我猛然回过伸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公子如果累了就请告诉我,请不要在课堂上打瞌睡。”

我捏了捏眉心,其实自己刚才只是在发呆,不是在打瞌睡。可我懒的解释,因为试图改变他人形成的思维只会被误认为在狡辩而已。

“我给您讲个故事吧。”

“好。”我轻笑,既然他转换话题,我再不上道便显得幼稚了。

“从前有位太子,从小聪明好学而且擅长吹笙,据说每当他吹起笙时就会引来凤凰。不但如此,这位太子还是一个关爱民生的人。时年发大水,宫殿的墙壁厚实,可城外的百姓的田园被毁,死伤无数。其父为政昏庸无道,每天只知享乐根本不管百姓疾苦。太子连番上谏,他觉得应赶快疏通河道,维持人民生活。但是他父亲只是派人把水一堵,并不采纳他的意见。后来由于两人的政见不和,加上他父亲又猜测他是在借治水批评他是个无能的君主,于是废了他的太子地位,贬为庶民。太子最后抑郁而亡。”

我想了想,说:“那前面强调他会吹笙作什么?”

赵高说:“除了这以外您没有其他想法么?”

我说:“问题是我先问的,而且你只是说给我讲故事,难道听完故事就一定要有什么启发什么感想么?”

赵高微笑,“公子没有度过毁齿期?还是对我有什么置疑?”

“没有,只是故事有些压抑。”我低头玩弄衣带,“赵高故事里的太子与扶苏哥哥有关么?”

“不,故事里的太子是姬晋,确有其人。”

“呵呵,”我不禁笑出声,“姬晋很像哥哥呢。只是结局,不会相似的。”

谄媚固然不好,但为人处事连谄媚都学不会,那你的正直恐怕摇摇欲坠。苍白无力的捍卫不如昂首挺胸的虚伪,至少沉默的韬光养晦比激烈的据理力争显的聪明许多。

你可以说我软弱,但我会比你更明白什么叫做大局。

我不喜欢赵高的故事,如同他反问我的问题。很多事情何必非要弄清目的才能去做?只要愿意,只要自己可以,只要不妨碍到别人什么不就够了么?

一时间我有些征仲,或许是我还太过浅薄,所以无法去理解他人的思想感情。既然我不具备这样的条件,那我又何必庸人自扰。

即使,在我看来这一切都如此无趣。


三.

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,似乎马上就会天晴,天边隐约有着微弱的光亮,可是等了很久,雨依然不停。

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前,仰着脖子都酸掉了,我想看看雨水究竟怎么从天上坠落到凡间,可惜除了一份从天上传递来的冰凉外,再没有什么感受。

“公子,小心天凉。”赵高不温不火的声音彻底打消了我对雨的兴趣。也许两者自身并没有太多关系,我本就对雨水的来源失去兴趣,所以赵高随口一句话就能使我离开窗口,跟他再说两句话,离开的不留痕迹。

但我根本不用说话只需离开,因为赵高会出声提醒是他要讲学了。

用这种状似关心的口吻的确比强硬的命令来的讨喜,只是听的人有意,说的人反而无情。

如果说这句话的是扶苏呢?我想他不会说,他会替我添一件衣服或是端一杯温热的水给我。

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,是在用功念书还是和我一般,在这里发着无意义的呆,想着无意义的事。

蒙恬将军被父亲派往北边攻打匈奴,扶苏不孤单么?

“赵高,”我低声的唤他,“父王出兵攻打匈奴对么?”

赵高微一扬眉,“于秦律而言,无不符合之礼。”

我不由轻声笑起来,“老师您还真是会改变话题方向,今天的课依旧讲秦律,我只是随便问个问题罢了。”

赵高又恢复他似笑非笑的样子,“其实公子是想问‘亡秦者胡也’这句话吧?”

我点头。

说起来也好笑,赵高拐着弯把话题往学业上引,我也想方设法如同离开的不动声色般想讲出自己的问题。同样心怀目的的两人,交谈就不再仅是简单的交谈,其性质已经成为一场文字游戏,高明的人会使话题最终朝着自己的方向走。现在话题朝着我,但这场游戏输的也是我。

“这句话,公子无须多虑。”

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

“我当然不知道公子在想什么,这也不属于我的范畴。但我是公子的老师,如果公子在某些问题上纠缠不清或是为其困扰,我自然是要稍加干涉。”

我微笑,“总有一些人想扮演圣母的形象,他以为自己可以救赎堕落的灵魂,其实他自身才是最需要救赎的。”

赵高一愣,压下有着抽搐的嘴角说:“公子你穿越了。”

“赵高知道么,”我没有理会他刚才的话径自说下去,“埃及人主要关怀的是死亡,他们坚信死者的灵魂终究要回到身体里去,所以他们逐渐豪华的陵墓,将死者制作成不朽的木乃伊。这种恶趣味持续了千年,直到他们的文明变得僵化。”

赵高的脸色阴暗起来,“那又如何?”

“那些可怜的奴隶以为自己是在拯救死去的亡灵,到头来,还不是一场空?即使千百年的事实证明了他们所作的蠢事情是多么的可笑,可他们仍执迷不悟。救世主的思想不知道害了多少人,你救赎了别人,那谁来救赎你?你若是自己救赎了自己,那你究竟是什么?”

“救世主的身份常常是自己授予自己,就像是某些责任。没有人需要你去完成,但总有些人放不下心里那份类似于悸动的快感,将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至身旁,一脸的道貌岸然。若是成功了,我们会叫他英雄,若是失败了,我们会怜惜他,他依然是英雄。在这个英雄崇拜主义盛行的时代,谁能真正明白英雄的含义?或者,我们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英雄,那只是悲剧人生中寻求的寄托罢了……”

“够了!”赵高拍案而起,“公子容我先告退,明天我们再继续讲秦律。”

我甚至是有着得意的开门,“老师慢走。”

赵高走的很慢,就在他即将跨出门去,他转过身,轻声道:“公子,我只是想关心你。”

我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而脑海中却一片空白。

赵高大步离开。

他是想关心我么?关心我?

低下头,是的,是的,我是在“亡秦者胡也”这句话上纠缠不清,我为其困扰。上一刻的我仿佛不是我,在上一刻仿佛有什么侵占了我的思想,让我言不由衷的说话。那个,叫尊严。

当自己的想法被他人看穿,这本没什么,但自己心里总是咽不下这口气,为什么,我有那么肤浅?于是用所谓的事实去磨灭那一丝被看穿的狼狈。

可是最后,除了不欢而散,又得到了些什么?

错的,只有我一个。

难道说,这就是现实生活?除了痛苦,就是无聊。


四.    

大雪纷飞北风急,孟姜女千里送寒衣。从秋走到年关过,不知丈夫在哪里。声声血泪声声唤,天也昏来地也暗。哭倒长城八百里,只 见白骨满青山。    

抛掉手中沉重的竹简,此等庸脂俗妇也值得用民歌去传颂?    

蒙恬将军从临洮到辽东筑起了长城,我虽没有见过,却也时常耳闻。长城修建好的消息刚传回咸阳时,扶苏哥哥用力拽着我的手,生 生的疼,可是他却目光明澈的说,蒙恬做了非一世之功,他会名垂千古!    

当然,这是在那个孟姜女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前。    

我厌恶这个女人,从她的名字开始。对于她的传说真是能让我在朝堂上笑出来。    

那天的朝堂十分安静,父亲单手扶额低头不语,李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父亲,扶苏哥哥拧眉,偶尔会轻叹,赵高嘴角依然挂着礼 貌而生疏的笑。    

气氛就这么僵滞,没有人说话。    

父亲突然站起来,侧身跟李斯耳语几句便转身离去。    

很奇怪,不仅是我,我还看见李斯因诧异或者是受宠若惊微扬的眼睫。    

这里是朝堂,父亲只跟李斯说话,说完转身就走,这是对李斯的依赖,对李斯的信任,还是无意流露出的习惯。总之,这一行动引起 了大臣们的不满,当阳光照射不出父亲背影的时候,原本的窃窃私语转而变成高吭置疑。    

李斯抿了抿唇,轻咳一声,四周才渐渐恢复安静。    

“皇上身体不适,所以暂且告退,如有事情上奏请递交竹简。还有,请公子扶苏、公子高、公子胡亥留一下。”    

没有人会对着蹩脚的借口追根究底,再多的怨恨不满只能夜晚咬着被子去发泄。    

不知道父亲把我们三个留下来想做什么,看着鱼贯而出的群臣心里很复杂。是一丝自豪?自豪只有我们可以知晓接下来的事情;是些 许胆怯?胆怯未知的事情所带来的恐惧。    

青色的衣带随着他靠近的身影轻轻晃动,温和且淡定。    

我喜欢李斯这个人,眉眼温和,眸中盛满了细碎的温柔,嘴角扬起明媚的弧度,青裳宽袖,愈发显得身子俊逸英挺。    

“公子,请告诉我你们对这件事的看法。”    

李斯说的自然是孟姜女哭倒长城这件事。    

我也瞬时明白,父亲在考我们。    

我以为扶苏哥哥会先说,没想到却是嬴高。    

我跟嬴高不是很熟悉,记忆里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哥哥,做事情也想的很周全。    

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,我索性转念专心想心事。    

父亲为什么要独考我们几个,这个问题值得拿出来考么,父亲又是怎么想的?连串的疑问让我有种自己患上强迫症的感觉。强迫联想 ,强迫回忆,强迫穷思竭虑。    

嬴高发表完见解后便轮到扶苏。    

扶苏哥哥一直是看孔孟之书,所以他的言词尖锐的指出修长城所带来的诸多弊端,听的我一身冷汗。    

父亲自从一统天下后人就变的阴阳怪气,脾气更是变幻莫测,感觉除了李斯和谁都不亲近。赵高跟我说那是吕不韦,嫪毐,嬴成蟜给他留下的后遗症。    

在我看来,那也许是一种眼下无故人的悲哀罢了。    

幸好父亲不在场(我意思是他没有听现场直播,李斯会转述的委婉些),不然扶苏这一番话八成会把他气晕了。    

我有些无措的接过发言权,因为我真没有想好要说什么。    

嗫嚅了半天,终于挤出了几个字,“我觉得,孟姜女不值,他的丈夫更不值。”    

说完后我自己脸先红起来,有那么丝懊恼,懊恼为什么我不能像两位哥哥一样谈吐自如,磕磕绊绊的尽丢人。    

李斯依旧笑似春风,“公子大可直言,我自会忖度。”    

就当是再玩一场文字游戏吧,我心一横,“我以为,孟姜女不以女子本份为先,千里寻夫,弃父母于不顾是为不孝;其夫身为书生, 不能尽其本职,反而修长城直至身死乃是无能。若天下女子皆如孟姜女一般,为情不顾自身责任所在,若天下男子皆如其夫一般,不 能尽其才为国效力,那世道还怎么发展,黔首生活怎么会幸福,朝代怎么延续千世万世?”    

“换言之,修长城是抵挡胡人南下,如郑国建渠,疲民一时,福民万万世。如果不修长城,届时胡人再挑争端,依旧需要征兵入伍, 那时又不知要亡多少家庭,这又是何苦?依我之见,并不推崇孟姜女所作,她不过就是一个思想简单的农家女而已。”    

李斯想让所有人感到愉快,微笑却凝固在嘴边。    

逃命一样的离开朝堂,我依稀记得李斯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。    

后来我问赵高,父亲为什么会留下我们三人,赵高淡淡的扬起笑。    

“留扶苏,因为他是最有学识的;留公子高,是因为他是最有责任心的;而留公子你,大概因为你是最笨的?”    

我听完没有生气,习惯的随着赵高笑了笑。    

原来如此,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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